2020年12月10日，杨福满又卖了40头牛，栏里剩下的牛不到300头了。对于栏里还剩下的牛，他一点也不愁卖不出去。“再有20来天，就全卖完了。”他说。
2019年12月下旬，杨福满从东北买来了1800头牛犊子。这些牛犊子每头重约500来斤，平均价格是12700元。喂了11个来月后，牛就开始陆续出栏。
“出栏时，平均重1500来斤，能卖近2.7万来元。饲料加人工，一头牛的喂养成本是7000来元。这样算下来，我喂这一批牛，一头牛纯挣7000多元。”杨福满说。
今年55岁的杨福满现在最高兴的，不仅仅是靠喂牛挣了大钱，而且还有在喂牛过程中发现的“新道道”。
散养的牛，活动空间大，天冷了牛也会喜欢趴在地上。
杨福满是临沂市兰山区枣园镇草家屯村农民，前些年一直开搞木板厂。小时候养兔子养羊，他喜欢动物。当地近些年鼓励农民发展畜牧业，他就跑到兰山区方城镇，与人合伙建起肉牛养殖场。
开始养牛时，地方小，牛都是拴着养的。“密了，不拴不行，相互顶架。”杨福满说。2019年，养殖场新扩了37亩地。地盘大了，2019年年底进的1800头牛犊子，就一半拴着养，一半散着养。
选择一半牛散着养，杨福满开始考虑的只是节省用人。散着养，不用每天打扫牛粪。牛在栏里走来走去，把牛粪踩平踩实。这在天暖和时看不出有什么好处，天气转冷后，相对于水泥地面，被踩平踩实的牛粪像又软和又温暖的床，牛趴在上面很舒服。
2020年进入11月份，开始卖牛了。南方上门来收购的屠宰企业，优先选的是散养牛，哪怕价格每斤比拴养的高0.4元。
只上过两个小学一年级的杨满福，从中发现了“道道”。他说，100平方米的空间，拴养，能养13头牛；散养，最好是不超过6头。拴养的，饲料转化率高些；散养的，省人工。如果不考虑占地，两种养法成本差不多，并且喂上11~12个月，牛犊子都能长到1500来斤。
拴养的牛，一头挨着一头，只能站着或趴着。天冰时，地面又湿又冷，它们宁愿大多时候站着。
“从养殖空间来看，拴养的更挣钱。”杨福满说，“从单头的利润来说，散养的更挣钱。”更重要的是，散养的好卖，有一家屠宰企业甚至想与杨福满联合在方城建屠宰车间。
散养的牛为什么卖得贵？杨福满说，是因为肉结实、好吃。“牛在栏里有地方跑来跑去，天冷了有暖和的地方趴着，要比拴着心情好多了。我没文化，我琢磨着，心情好，长得就好；活动多，肉就结实。这样养大的牛，肉就是好吃。”他说。
现在的杨福满，主要精力不是放在卖牛上，而是从东北进小牛犊上。栏里已经进了700多头小牛犊，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，再进1000多头小牛犊。“我正在想办法，如果场地够的话，我把养殖场分隔成每个占地100来平方米的小栏，每个小栏里散养6头牛。”他说，“市场喜欢这样的牛，这样的牛品质好，我就应该多养这样的牛。”
大众报业·农村大众记者 孙成民 通讯员 李博文 刘凤霞
